里面站着一道身影。
借着星光,看清了来人。
安延寿惊呼:“王爷!”
施子宏心惊肉跳:“你,你不是走了吗?”
石戟烽、张凌川、赵叙琅深吸了一口气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何半满侧头:“他就是皇子?”
“什么皇子王爷,你有计划,就不能与我商议商议吗?”
詹徽站在了府衙门口,冲着街道马车上的人喊道,声音里透着几分恼怒。
一枚铜钱飞起。
人从马车上跳了下去,伸手抓住坠落的铜钱,熟稔地在手指之间翻动,走上前几步,目光越过火祆教之人,落到了詹徽身上:“詹左都御史,你怎么还没死,对于这个结果,我很失望。”
詹徽咬牙:“你要杀我不必借刀杀人,随便找个地方丢一块石头,我也就没命了。”
顾正臣哈哈大笑:“那可不行,石头是他们丢的,你死了,我问心无愧,石头是我丢的,你死了,我对不起你父亲詹同,他老人家走之前来过书信,要让我看好你。”
詹徽气愤不已,又不能反驳什么。
父亲确实写了那么一封信送了出去,可你这些年来步步高升,你给过我什么,可曾给皇帝、太子说过一次我詹徽的名字?
我今日的一切,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!
与你顾正臣无关!
顾正臣背负双手,锐利的目光投向安延寿、施子宏:“好手段,好演技,有那么一瞬,我曾相信过你们,有为百姓着想过。可你们,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“至于石戟烽、张凌川、赵叙琅,你们也豁得出去,冒险进入监房,运来家产,解散家奴以求宽容,以为如此干脆地认输,不扰乱狄道,便能换我安心,无疑虑,所以在兰州来人离开时,我也会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