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溍悲天悯人。
黄德安拱手:“下官明白。”
太仓距离金陵不算远,五百里左右,若是善骑马,这点路程也没啥,四天往返,累不死。
可黄德安是文官,不擅骑马,也没个骑马的机会,只能走船,而且是商船。
去一趟花了四天,回来用了两天。
黄德安气喘吁吁地回来,将汤和的批文交给了李子发。
李子发看过之后,直皱眉。
沈溍凝眸:“怎么,有问题吗?”
李子发放下批文,对黄德安问:“敢问黄御史,找上信国公索要批文时,信国公可是喝了酒?”
黄德安愣了下:“是啊,你为何知晓?”
赶到金陵时是下午,汤和没在公署,已经回府了,喝了不少酒,但人还算清醒,这不是,一听是国事,立马写了批文。
李子发叹了一口气:“这个批文,没用啊。”
沈溍、茹为豁然起身。
李子发将批文拿起展示来:“批文之上用的是信国公的私人印章,两位总应该认识吧?”
沈溍拿过来一看,瞪大眼:“为国鼎臣?”
鼎臣,是汤和他娘的字,这压根不是水师总都督的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