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正制冰厂的背后是谁,没人说得清楚,总之,他们的买卖做得很大,连光禄寺都没有他们的冰饮味道好,皇宫里经常有人前来采买,武英殿里也摆过他们的冷饮。
詹徽端起来喝了一口,舒畅不已,言道:“镇国公屠戮了九州岛。”
开济不以为然:“屠戮就屠戮,镇国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。都察院的职责,是察奸佞、小人,贪污违纪。镇国公领兵出征在外征战,谈不上什么奸佞违纪吧?”
詹徽皱眉:“可是他连百姓都杀。”
开济淡然地“哦”了声,吃了口菜,问道:“所以呢,他犯法了吗?”
詹徽眯着眼看着开济:“他犯没犯法,你不知道?”
你可是刑部尚书。
开济摇头:“倭人不配为人,你若是想要为他们伸张正义,大可上书弹劾,我可不参与。”
詹徽将筷子放下:“倭人不配为人?”
开济坚定地看着詹徽:“你觉得,他们配吗?”
詹徽看着开济那双深邃的眸子,沉声道:“看来,你已经知道了马克思至宝,怎么,你相信那番话?”
开济低头,扒拉光冰奶酪之后,起身道:“如果没有东莞血案,我是不会相信。可东莞血案里的百姓惨死,那个画面,我一辈子都无法忘。或许你认为这说明不了什么,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