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乡吗?哈哈,算起来,还真是。”
顾不愠笑的眼睛越来越小。
严大瓦追问:“我听说镇国公是山西洪洞人,你是山西哪里的移民?”
顾不愠咳了咳:“说起来巧,我也是洪洞的。”
严大瓦瞪大眼:“那你岂不是见过镇国公?给我们说说,镇国公是个咋样的长相,那生祠里的像,到底像不像他?”
顾不愠眼神中带着几分回忆,轻声道:“生祠里的像啊,很像。但总缺少一股子气势,你是不知,镇国公儒雅时如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上了战马,就会成为杀气凛然的将军,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魄力,也是个狠得下心,不为自家人谋福,甘为天下人做事。”
严大瓦拍着胸脯,好不容易吞咽下去又开始打嗝:“我也听说了,镇国公将自家兄弟都算在了移民名单之中。不过我猜,镇国公一定将自家兄弟安置得妥妥的,不会受苦,不像你这般,还要参加徭役。”
顾不愠对咸鱼的味道并不太喜欢,慢慢吃着,平静地回道:“很多人都这样想,可我听说,镇国公的兄弟,可也和千千万万的移民百姓一样,领的是一分院,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垦荒、耕种。”
严大瓦摆手:“不会,镇国公的兄弟,一定是仆人成群,住的是大宅院,丫鬟一大堆,每日都能吃上白馒头,一顿吃七八个那种。”
顾不愠听得严大瓦的话想笑,还不忘补充:“不,镇国公的兄弟是山西人,应该是一天吃七八碗面,加半碗醋的那种。”
严大瓦哈哈大笑: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
道路之上,一辆马车突然赶来,下来两个人找到衙役于滔,于滔找到里长张昌。
张昌张望一番,带着官差走向顾不愠,言道:“不愠啊,兖州府的官差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