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祥卿端起茶碗,低头时目光扫了一眼沈溍:“我知道,你是心忧百姓、心忧朝廷,也想一旦局势不可收拾,朝廷也能早做打算,布置防线,减少百姓伤亡。你是个心怀坦荡的官员,然而——”
“怎么?”
沈溍皱眉。
被人夸,就怕一个然而,这分明是先扬后抑,也就是,夸一句踹一脚。
温祥卿抿了口茶,放下茶碗,缓缓起身:“你不了解格物学院的学问,也不了解镇国公的智慧,不明白什么是包围战术,也不清楚什么是火器作战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兵部之人,最次,也应该去格物学院的兵学院进修一下,老朽年纪大了,尚在学习,你,不能不进步啊……”
沈溍脸色有些难看。
汤见想笑,却也没笑出来。
沈溍与两人说不到一块去,干脆自己写了一封奏折递了上去。
武英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