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华进端起羹汤,走了过去:“不吃饭,哪有力气安定心思。”
范南枝将琵琶放下,接过汤碗,见父亲总盯着,只好勉强对付了一口,轻声道:“父亲,外面可有什么消息?”
范华进摇了摇头:“镇国公没有抛头露面,朝廷也没公开镇国公还活着的消息。”
范南枝蹙眉:“这是为何?”
范华进也不理解。
顾正臣的生死并不是一件小事,他在民间有些名望,不少让称他为顾青天,按理说,水师的人接到了顾正臣,这事也该结了,可顾正臣主动封锁了消息,甚至还制造了自己已死的假象……
实属看不清。
范南枝突然担忧起来,问道:“该不会是他伤病复发了吧?”
范华进见女儿如此紧张,安抚道:“医学院都是他的弟子,就算是他病情反复,也不会有事。倒是你,如此在意他,可女儿,咱们——高攀不起啊。”
范南枝转身:“女儿可没说过要嫁给那个木头人,我只是担心他的病情,尤其是余毒未清。太爷说起,范家有一支在邵伯镇,善解毒,咱们不能请那里的族人去一趟金陵吗?”
范华进皱眉:“那一脉劣迹斑斑,嫌隙已久,多少年没走动了,如何去请。再说了,镇国公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,请到了人又如何?”
范南枝满是担忧地看向范华进:“权当是为了女儿,走动一次呢?”
范华进叹了口气。
人家都是被救之人,心怀感激,然后以身相许或下辈子做牛做马,你这算是什么情况,你救的他,不是他救的你啊。
哦——
顾正臣将你从群头的手底下救了下来,可那也不至于为了他害相思吧。
你看看顾正臣,估计忘了义庄,忘了你,他被你救了,怎么没说以身相许,走了之后就没再出现过,镇国公府的人影子也没一个……
范南枝知道父亲不会答应。
仇怨这东西,一代代传,很难解开,祖上发生过什么事,自己也不清楚。
只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