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大的汗珠从额头、脖颈、胸口不断跑出来,李文忠将文书丢到一旁,扇动蒲扇陷入沉思。
萧成都差点死了,顾正臣还中了毒,昏迷中跌落滔滔江水,几天搜寻都没找到,说明顾正臣凶多吉少。
从目前掌握的情报看,镇江府找到的尸体极有可能是顾正臣,那腰间的绳子便是证据,比玉佩更能充当证据。
可朱元璋为何不信,还特意让应天府衙发出安民告示?
倘若当真顾正臣死了,任由其尸骨不入殓,不入土,藏在镇江这说不过去,镇国公府那里也不好交代。
尸体既然都辨认不出来了,朝廷又是拿什么证据,证明它不是顾正臣的?
这些事,没人说清楚。
“这里,滁州五里桥死了一些百姓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李文忠询问。
李景隆摇头:“不清楚,只是听说有些贼寇流窜至五里桥为水师追剿。”
李文忠反问:“水师追剿,你不是水师的人了吗?这点事都不知情?”
李景隆愣了下,苦涩地说:“我,我一直在江面上找寻先生,很少去旗舰,况且水师调动频繁,配合锦衣卫逮捕流贼,我没有心思参与其中,只想早点找回先生。”
李文忠明白过来,这孩子的心思在江水上下,全不顾其他。
“道门的事——”
“道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