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愣愣地看着李文忠。
他说得没错,军士有军士的职责所在。
可是——
先生生死不明,自己竟还要留在这里,如何能留得住,如何能安得下心?
李文忠见朱棣手中的枪低了下去,暗暗叹了口气:“都司的事交都指挥使负责,我会在七日之内回到金陵。若是镇国公真的出事了,朝廷会为他选坟墓,会为他治丧,你这个弟子,自然也会回去。”
“陛下没有让你回去的旨意,说明镇国公目前只是失踪,失踪就还有希望。你跟着他的时间长,应该清楚只要有一线生机,他就能抓住,何况他这种背负大气运的人,绝不会折损在长江之中!”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朱棣总觉得胸口闷,一拳打在胸口之上,闷消散了些,翻身下马,将长枪插在地上:“曹国公,十日,十日之内,我要知道先生好端端活着的消息。否则,我这个军士可就要违背军令了。”
李文忠暗暗咬牙。
十日?
你丫的这是让我五日跑回金陵啊,两千多里路呢!
罢了!
顾正臣这事实在是大,皇帝语焉不详,确实需要快马加鞭回去看看。
李文忠调转马头,带了亲卫便出了北平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