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焕、郑泊走入房中站在两侧,户部尚书杨靖、礼部尚书李原名站在门口。
朱元璋走了进来,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萧成,抬手道:“行了,你就不要起来了,二十年来,朕还是头一次见你如此虚弱,听他们说,弩箭差一点便要了你的命。”
张培、温杰见朱元璋抬手,便站起身来。
萧成没想到朱元璋会亲自前来,悲从心起:“陛下,是我无能,没能护镇国公周全。”
朱元璋坐了下来,摆了摆手:“朕相信你豁出了性命去保护他,只是这世上总有意外。朕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对决时,不也曾危险万分,差点沦为张定边的俘虏。”
“千军万马尚有疏漏,何况你们单枪匹马。说吧,花船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?”
萧成讲述起来。
从盘查登船,到赌博观察,再到窃听消息,然后是杀人,逃亡,被俘,沉江……
“镇国公被俘之后,见到了东家,问出了一些话,只不过那东家与船上的人手可能并非一路人。”
“何意?”
“似乎是东家只想求财,但其他人蓄谋已久,以花船为瓮,调动大量人手,就是为了除掉镇国公……”
朱元璋听着萧成的话陷入了沉思。
如此看来,这个东家更像是被人利用的替罪羔羊,即便是出了事,这些人也完全可以抽身,让东家抗下所有,这群人才是真正的罪魁,也是设计陷阱之人!
萧成咳了咳,温杰摸了摸萧成烫热的额头,忧虑地说:“不好,伤口怕是感染了。”
朱元璋起身。
萧成急切地说:“镇国公昏迷之前让我转告一句话给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