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昀抬手,反驳道:“黄兄,句容之事分明是他人居心不良,有意构害镇国公,这一点你看不清?”
黄子澄拿着酒壶:“我自然看得清楚,只是,我更看到了句容百姓动作之下隐藏的威胁。就因为别有用心的一句话,顷刻之间便有数千百姓化民为兵,这若是镇国公亲至,那整个句容百姓岂不是成了他的私兵?”
眼神中带着几分心有余悸,黄子澄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,镇国公对朝廷对陛下忠诚。可诸位不要忘记了陈桥驿之变,何况镇国公手握兵权,身负奇才,若有朝一日,也有人给他黄袍加身,那这大明江山——”
噗!
酒水打在黄子澄的脸上,顿时飞溅开来。
黄子澄惊讶不已。
练子宁也瞠目地看着沈砚之。
谢昀、齐麟等人也没想到平日里性子温和的沈砚之,竟发起了脾气。
沈砚之捏着空了的酒杯,冷冷地看着黄子澄:“黄兄,镇国公与水师将士为了这天下苍生,豁出性命远航,妻儿丢下,生死抛之!你来告诉我,他们这样做是有私心,是为了谋逆?”
黄子澄冷着脸,拿出手帕擦着脸上的酒渍:“我没这样说,只是以史为鉴,但忧虑长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