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桢、朱榑对视了一眼,颇是无语。
自从欧阳伦被关了禁闭之后,人多多少少有些呆滞,神志也不太清醒,时常还做噩梦,大喊大叫“别剥我的皮”之类的胡话。他现在就是个没骨头的,朱标说什么,那就是什么,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。
不就是关禁闭,怎么留下这么一个后遗症。
这些人不知道,庄贡举可是一清二楚,欧阳伦胡来,确实只是关禁闭,没伤害他分毫,不过在进入禁闭室之前,朱元璋下旨将欧阳伦的家奴周保活剥了,当着欧阳伦的面。
这也是欧阳伦在禁闭室连三天都没坚持下来,差点疯掉的缘故。
果然,欧阳伦支持步行入城。
朱标将目光投向自己两个弟弟,严肃地说:“你们的二哥现如今正在蛮荒里做开天辟地的事,你们的三哥、四哥,冒着性命之危前往几万里之外的未知之地”
“再看看你们,不过是每日骑三个时辰的马,速度还不算快,便在这里叫委屈,合适吗?父皇说了,皇室子弟不能出纨绔,不历事,不吃苦,便不能委以重任!给孤收拾好脸色,走!”
朱桢、朱榑什么也不敢说,只能听命跟上朱标。
庄贡举下了马车,冲着身后无人的官道招了招手,然后便跟上了朱标等人,留下了马匹与马车。
虽说走过界碑就等同于进入了荥泽地界,可地界毕竟没摆在县城大门口,这一走,就是二十余里,朱桢、朱榑都快累成狗了,几次停下来请求歇息,却不被允许。
黄昏至。
几人终于抵达荥泽城外,尚未入城,就看到了两个衙役推搡着一个罪囚向外走,罪囚脚上还有镣铐。
朱标看了一眼庄贡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