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坚守时,她也在守着。
不同的是,我守的是船队,她守的是我。
碰杯。
酒水在杯沿处拥抱了下,混在一起,然后又落了回去。
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一饮而尽。
严桑桑拿起酒壶,斟酒时,声音轻柔地道:“夫君才是真正的辛苦。”
顾正臣笑了。
这一晚,西风虽闹,却没有扰人入梦。
天亮了。
顾正臣收拾利索,走出帐篷,看到了早已集合的赵海楼、黄元寿等一干将官。
赵海楼上前,双手托起一本册子,神情肃然,喊道:“禀告定远侯,阵亡军士名录已统算集册。”
顾正臣伸出手,接过册本。
不算厚,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。
展开看去,上面记录的是一个个牺牲在远航途中的名字,生前官职,所属船只,有些后面还记录了他们的遗言,有些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