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仔细看过卷宗之后,也认为证据太过单薄,存有逼供嫌疑,而且陈钦若是凶手,没必要自缢,反正都是死,多活几日也无妨,若不是凶手,更没必要自缢,活着申冤。
案件里透着古怪。
朱标沉思再三,招来周宗:“去,将信少詹事、信詹事一并喊来。另外,派人去找一找陈苗,嗯,最好是问一问定远侯府,那里应该知道陈苗下落。”
周宗领命。
信少詹事李鸿儒、信詹事谢瀚脚步匆匆,进入东宫。
朱标将卷宗亮出来,盯着两人,沉声道:“陈钦孤女陈苗写给信访总司的信是谁审看的,事关命案,为何不送东宫?”
一句话,落在两人耳中就是:他知道陈苗给信访总司写过信。
李鸿儒、谢瀚茫然,一头雾水。
谢瀚拱手弯腰:“殿下,按照信访司规制,命案不仅需要递送东宫,还需信访司内部讨论,然后转刑部或地方衙署,督促其处理案件。按理说,只要陈苗的信送到总司,我们不会没有印象,更不会遗漏才是。”
李鸿儒点了点头:“臣确信,没有这起案件的信访。”
朱标目光锐利地盯着两人:“当真没有?”
李鸿儒、谢瀚异口同声:“没有。”
朱标对这两个人还是信任的,毕竟是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清廉儒士。
周宗走了过来,禀告道:“找到陈苗了,住在了刘倩儿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