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已经死去的文登白莲教的王天王,他并不是阴兵计划的参与者,但因为深得佛母信任,也知晓阴兵计划。佛母在这之前,是否还与其他地方的天王、圣女等交代过,臣并不敢断定。”
朱元璋停下脚步,脸色阴沉地看向顾正臣:“你就不能铲除了其他地方的白莲教再回来,以你的本事,顺藤摸瓜之下,不能做到吧?”
顾正臣苦涩不已:“臣只有练兵之权,而白莲教是民,是百姓,臣无治下之权。”
“这是怪朕不给你便宜行事的旨意了?”
朱元璋甩袖。
顾正臣上前两步,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封信,递了过去:“即便是有便宜行事的旨意,臣也不敢对曲阜的人下手啊,继续深挖下去,只有打草惊蛇,让原本还有侥幸的一批人彻底隐匿,不如臣先大张旗鼓返回,请旨之后再做安排。”
朱元璋接过信,仔细看过,问道:“你认为,衍圣公与白莲教,当真有勾连吗?”
顾正臣微微皱眉,一只手收到了袖子里,轻声道:“这件事,臣不敢擅自揣测。”
“朕让你揣测,但说无妨。”
朱元璋晃了下信,纸张发出哗啦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