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赵家到底什么底细?”
苍南郊愤愤不平。
张献也一脸忧愁:“是啊,这赵家做买卖煤炭与他人不同,别人家都盼着我们送煤炭上门,哪怕是多出一些钱也乐见。可这赵家非要自己运煤炭。”
苍南郊拍案而起,道:“不管是谁,商人总要讲诚信,没诚信当什么商人?对外传出消息,就说金陵商人赵桥驿订而不买,毫无诚意可言!”
张献错愕了下,劝道:“这会不会得罪赵家?”
“是他们先得罪的咱们!快进入腊月了,遇到这档子事谁不闹心?”苍南郊很是不满,然后说:“找几个多舌头的人去说,莫要让别人说是我们做的。”
张献了然。
这一日,深夜。
邢娘被苍南郊的呼噜声吵醒,幽怨地推了推,见呼噜声依旧不停,只能蹙眉苦熬。
帘帐外,突然亮了起来。
邢娘伸出手,拨动帘帐,只见不远处的桌旁正端坐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,在其一侧,还有一个大汉站着。
“啊——”
邢娘惊呼一声,连忙缩回手,推醒了苍南郊,喊道:“老爷,老爷——”
苍南郊脾气并不好,被人吵醒当即蛮力地推开邢娘,怒斥道:“滚!”
邢娘蜷缩在角落里,惶恐不已。
“苍东家是吧,深夜拜访,不请自来,还请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