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广也作揖还礼。他也有点纳闷,辛宪英怎么和金乡走在一块的,估计是夏侯氏的关系?
“并州真是捷报连连,仆等可以准备为陛下班师回朝庆功了。”羊耽微笑道。
“哈哈!”王广开朗地大笑一声,“羊卿所言极是,我最近正为庆功作曲,到时还请羊卿斧正。”
羊耽面带笑意道:“仆不善音律,倒是拙荆颇喜此道。”
宪英稍微低头,轻轻屈膝道:“妾只是有兴趣,不敢与郡公之才相提并论。”
王广与羊耽还是有来往的,本来两家的来往并不亲密,但因为王令君与羊徽瑜的关系,近年倒是逐渐走近了一些。
不过宪英喜欢给士人评语,曾经对王广也不例外。两人真的见面了,反倒都是些客气的好话。
闲聊几句,王广又抬头看向城门上方,感慨道:“可汗可曾料到,终有一日,头颅会被悬于此地!”
羊耽附和道:“陛下武功之盛,旷古烁今,岂是鲜卑、羯部等诸胡可以挑衅?”
“如今羯部灰飞烟灭,鲜卑王帐盛乐被荡平,可汗枭首,算是求仁得仁。匈奴诸酋恐怕也吓得不轻啊。”
“陛下登极不过三载,便以己之力,威加海内,提振国威,臣等无不是敬仰之至。”
一直寡言少语的金乡,此时也抬头看向城门上方,幽幽的眼神,似乎有些失神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因为是妇人,王广此时便没理会她。只是心中稍稍有些不悦,金乡在自己这个国丈面前,竟然还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