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倩蹙眉道:“没有经过司卿允许,他.....他擅自将监察院手里的罪证情报提供给毛沧海,这.....这可是坏了规矩。”
“你觉得那混蛋东西守规矩?”辛七娘恼道:“等他回来,看老娘弄不死他。”
蔡倩忙说情道:“不过.....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魏长乐擅作主张,应该......应该也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你还真为他说话。”辛七娘似笑非笑,“你要真看上他,和我说实话,我帮你们做媒如何?”
蔡倩也不慌,只是道:“司卿多想了。就算属下真看上他,他也看不上属下。属下只是想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魏长乐向毛沧海提供卢党将官的罪证,虽然违背了监察院的律令,但应该也是想借用毛沧海的手,彻底铲除卢党党羽。”
“他确实是担心卢党党羽。”辛七娘坐起身,将手中案卷丢到边上,伸了个懒腰,丰隆的胸脯如山挺拔,胸前的衣襟似乎都要撑破,“独孤要撇清与卢党的关系,即使要保,也只能暗保,明面上肯定不会与卢党残部有瓜葛。但这样一来,比会让卢氏残党心慌忧惧,这帮人私下串联,搞不好就会铤而走险......!”
“司卿是说,卢氏残党如果不被清洗,有可能在山南兵变?”
辛司卿站起身,扭着腰肢,摆动着圆滚滚的腴臀儿,走到窗边,“身陷绝境,为求活命,很多人都会铤而走险。山南再起动乱,魏长乐不想看到,毛沧海也不想看到,朝廷更不想看到。真要余毒未清,后面闹出事儿,魏长乐罪不可赦。那混蛋小子聪明的很,知道这个道理,自然不可能给卢氏残党作乱的机会。他看似是利用监察院的力量帮助毛沧海,实际上却是在保护自己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蔡倩感慨道:“魏长乐果然是机敏过人,还是司卿了解他,洞若观火,看穿他的心思。”
“他的心思我可看不穿。”辛司卿撇撇嘴,“我只是知道那混蛋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。”
蔡倩轻声道:“可是一旦被毛沧海彻底掌控山南,这.....这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所以魏长乐没有帮着毛沧海清洗山南军。”辛司卿幽幽道:“只要有山南军,毛沧海就不能一家独大,南宫氏也就不可能彻底掌控山南。但毛沧海控制了山南的钱粮,山南军也就被挟制,不敢轻举妄动。如今的山南,才是真正做到互相制衡,谁也吃不了谁。往往这种局面,恰恰最安全......!”
蔡倩惊讶道:“司卿,您的意思是说,这是魏长乐有意设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