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得胡言乱语!”
熊百钧压根就不睬他,声音愈发激昂:
“其二,排除异己,构陷忠良!
太子为固储位,多年来对不依附于己的忠正大臣极尽打压之能事!或寻衅贬黜,或罗织罪名,致使朝堂之上,只闻谄媚之声,难见诤谏之骨!
去岁,御史中丞周大人只因上书谏言东宫奢靡,便被寻了错处,远贬瘴疠之地,不久郁郁而终!此事朝中诸位同僚,可有不知者吗?!
还有,东宫门客在京城失手杀人,被刑部捉拿,太子竟然直接下令让臣放人,还有国法吗?还有律法吗!
凡此种种,数不胜数,诸位同僚在京城生活多年,不需要我一一列举了吧?”
一些臣子闻言,不禁面露戚容,低头叹息,这般神态还需要多做解释吗?太子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他们很清楚,熊百钧绝对不是血口喷人!
殿中气氛骤然降至冰点。
“父皇,父皇!您不要听他胡言!”
月永睿急着为自己辩解道:“这些都是底下门客自己所为,与儿臣何干?儿臣最多,最多是管教不力之责。
请父皇明鉴啊!”
“你,都是你干的好事!”
这般近乎默认的姿态让月济恼怒不已,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,但还是看向熊百钧:
“好了,好了,不要说了。熊大人所言朕都清楚了,但今天朕真的累了,散了吧。
至于东宫的案子,日后再议。”
皇帝嗓音沙哑,充斥着浓浓的疲惫,月济不想听了,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。
这可是当朝太子啊,难道当庭给他定罪?这传出去皇室的颜面还在不在?脸还要不要了?
“不,臣还没说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