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吧!”
拓跋宏动了。
他猛地一夹马腹,战马如同离弦之箭,朝着石敢猛冲过来,三十步的距离在战马的冲刺下转瞬即逝。拓跋宏借助战马的冲击力,手中长枪平举,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直刺石敢胸膛!
“喝!”
石敢深知马力不可硬抗,低吼一声,在枪尖即将及体的瞬间,猛地侧身踏步,手中长枪精准地向上斜挑,目标是拓跋宏持枪的手腕!
“铛!”
一声刺耳的脆响,石敢的枪尖险之又险地擦着拓跋宏的枪杆划过,迸射出一连串火星。
巨大的冲击力让石敢虎口崩裂,鲜血瞬间染红了枪杆,整个人更是被带得踉跄后退五六步才勉强站稳,体内气血翻涌,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。
“确实有点本事,但现在的你还能接几枪?”
拓跋宏一击未中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被更浓的杀意取代。
“驾!”
他勒转马头,没有任何停顿,再次发起冲锋。
这一次,他的气势更盛,人借马势,马助人威,长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简简单单的一刺却掺杂着必杀之意!
“敢当营确实能打,但也到此为止了!”
“喝!”
枪出如龙,雷霆万钧!
石敢瞳孔骤缩,疲惫的身体和受伤的手臂让他反应慢了半拍,但依旧竭尽全力挥枪格挡。
“铛!”
“咔擦!”
石敢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从枪杆传来,本就虎口崩裂的右手再也握持不住,长枪竟被硬生生挑飞,落入不远处的尸堆之中。
兵器脱手,中门大开!
拓跋宏眼中厉色一闪,长枪去势未尽,顺势向前猛地一递!
“噗嗤!”
冰冷的枪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石敢的左肩,撕裂甲胄、穿透皮肉,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石敢闷哼一声,整个人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布满血污的冻土上。
“嘶。”
他挣扎着想要爬起,但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气,鲜血迅速从伤口涌出,染红了身下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