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内奸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?既然心中清楚,何必再问?”
“我没有通敌,没有!”
冷千机几近癫狂:
“我只是想杀了你!杀了你!”
“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第五长卿饶有趣味地看着他:
“我从未得罪过你,你为何想要杀我?”
“因为奴庭只能有一个文官之首,而这个人只能是我!”
嫉妒、疯狂充斥着冷千机的眼眸:
“我背井离乡逃到奴庭,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成为羌人最信任的谋士,这十年来我吃尽了苦头,费尽心机为羌人出谋划策,对他们忠心耿耿。
而你,一个暗藏私心的小人,一个通敌叛国的奸贼,凭什么后来居上压我一头?
凭什么!”
“通敌叛国?”
“呵呵。”
第五长卿轻笑一声:
“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吗,我是奴庭土着,凉州本就是我的家乡,何来通敌,何来叛国?”
冷千机死咬牙关盯着第五长卿,嘴唇都咬出血了。
最令他绝望的是什么?
是无助。
明明他确定第五长卿是内奸,是他一直在给陇军泄密,可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,反而一步步把自己送上了绝路!
这种无能为力对于号称足智多谋的冷千机而言无疑是天大的讽刺。
第五长卿缓缓踱步,眼神逐渐冷漠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