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骑兵凿阵堪称摧枯拉朽,玄武军入阵的瞬间就撕开了前排防线,继而向纵深穿插,勉强拼凑起来的拒马阵如朽木般四分五裂。
这根本不是战斗,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玄武军骑卒极为默契地分成一支支小队,在阵中横冲直撞。手中长矛弯刀轻飘飘地挥舞便能砍下郢军的头颅,绝望中的溃兵犹如割麦子一般倒下。
岳伍长枪一横,一记秋风扫落叶就将四五名郢军拍飞出老远,后方骑兵紧随而至,直接在胸口补刀,刹那间四五人便命丧当场;
许韦更加凶悍,一个策马便将拦路的郢军撞飞出老远,然后马蹄狠狠一踩,胸骨紧随,眼眶暴突;
“杀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嗤嗤嗤!”
被战马踩死、被长枪捅死、被弯刀割喉,郢军的死法多种多样,仅仅一轮接触就溃不成军。
“魔鬼,他们都是魔鬼!”
一名失了智的校尉扭头就跑,哀嚎逃窜:
“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。”
“噗嗤!”
刚跑出三步,锋利的枪尖就捅穿了他的后背,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这位郢军校尉体会到了什么叫飞翔,愣是被一枪甩出老远,然后摔成肉泥。
屠杀,从头到尾都在杀戮。
终于有精神失神的郢军哀嚎一声,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砰砰磕头:
“投降,我投降!”
“饶命啊!”
“噗嗤!”
一名玄武骑卒策马而来,面无表情地割开了他的咽喉,冷冷地说了一句:
“奉大将军命,此战不留降卒!”
所有玄武军面对投降的郢军就只是简单的出枪,挥刀,因为当年葬天涧一战,武家军无人生还,刽子手就是这群人。
凭什么给他们活命的机会?
“砰砰砰!”
“啊啊啊!”
哀嚎声中,郢军开始溃败,逃窜,再无阵型,可是涧口外围有游弩手封锁去路,他们唯一能跑的方向就是重新退回葬天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