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汉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直接跪倒在了泥泞的雨水中,他顾不得体面,不住地磕头哀求:
“草民不敢,草民万万不敢戏耍都统啊!
小女,小女她确实是昨夜不知所踪,老朽已让庄中人寻了半夜,实在是找不到。都统明鉴,老朽就算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欺瞒都统您啊!
陈都统,要不这些嫁妆您全部带走,我家五百亩地以后都是您的,草民的女儿就,就算了。”
老人砰砰磕头,溅起一滩滩泥水。
“放你娘的屁!说实话了是吧?”
陈察暴喝一声,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贴着喜字的木箱,里面准备用来充门面的谷物撒了一地,狼藉不堪。他身后的巡防营兵丁也个个面色不善,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,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。
“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陈察狞笑着俯视脚下瑟瑟发抖的老人:
“说什么嫁女,不过是给你刘家留几分颜面罢了!在金平县,只要是本公子看中的人,谁能逃得了?
你这老东西还敢跟我玩这一套?
实话告诉你,今日这人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!连人带地,少了一样,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!”
陈察彻底撕破了那层虚伪的面纱,周围看热闹的庄户人虽然不敢出声,但脸上都露出了愤懑又恐惧的神情,显然都明白,这哪里是纳妾,分明是借着权势,要强占民女,侵吞田产!
刘老汉整个人瘫软在地,老泪纵横,声音嘶哑绝望:
“陈都统,我们一介草民,不敢攀高枝啊,田产您拿走,我女儿您就放过一马吧,我刘家世世代代感谢你的大恩大德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聒噪的东西!”
“来人,去给我搜,人一定藏在地窖里,今日说什么我也要把人带走,妈的!”
陈察怒气冲冲,身后军卒撩起袖子就准备将刘宅翻个底朝天,刘老汉见状更加恐惧,拼死挡在那些军卒的身前:
“别,别啊!陈都统,草民求您了,就放我们刘家一马吧,求您了!”
“老东西,你找死!”
“给我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