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真要与他全面开战,必须得有个前提,那就是得备战充足,这才可以。尽管说,李善道已将窦建德定为了下一步消灭的对象,可当前他忙着他的婚礼,还没有进行战前的动员和准备,则这种情况下,如就贸然开战,确乎是赵君德之忧,胜算这块儿,把握可能不会很大。
“胜算大不大,得看这仗怎么打。”
赵君德问道:“长史此话何意?”
“不是仆意,是明公之意。不瞒将军,仆与将军一样,刚在与明公计议如何应对此变时,亦是存疑。我军准备不足,现若就与窦建德贸然开战,以我仓促,攻其有备,恐怕胜算难说。然明公自有高明之策,却三言两语,就解了仆之此疑。”魏征捻须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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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君德等再次看了看主座上的李善道。
高延霸抢在赵君德前,问道:“魏公,郎君是何高明之策?”
魏征避开他锃亮的门牙,端起茶碗,抿了口热汤,稳了稳心神,说道:“明公是何高明之策,不妨请明公告与诸位。”他已注意到,李善道将需要写的东西已都写毕。
李善道示意王宣德将他写的这数张纸,分别封缄落印,将毛笔涮了涮,挂回笔架,举目看向诸人,接住了魏征的话,说道:“称不上高明之策吧。我意,就是玄成此句‘得看这仗怎么打’。不错,窦建德有备,我军现则准备不足,如正面进战,我军可能胜算确然不大。
“料窦建德必已在信都等地置下阻我北上之部,最大的可能是我军与其陷入相持。这样的话,魏刀儿,我军就救不了了,咱只能坐视窦建德把魏刀儿吃下,继而博陵、上谷等郡被他得之。
“故此,我以为,此战,我军不攻信都,不与他正面作战,而以攻平原、渤海为主!”
于志宁、赵君德等闻言,各是因之而起思索,神态不一。
陈敬儿说道:“以攻平原、渤海为主,明公的意思是‘围魏救赵’?以攻平原、渤海,从而策应刘将军的援救魏刀儿,使窦建德不能安心地再在博陵作战,进而解魏刀儿之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