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,是王宣德,随在他后边的这人衣衫带血,骨瘦如柴,是侯友怀。
“拜见郎君!”侯友怀说着,就要下拜。
李善道忙将他拉住,笑道:“侯老兄,今得酸枣,老兄与张道长诚乃头功!你与张道长是此战的头等功臣,你俩的功劳尚未酬之,你怎一见面,二话不说,反而就又下拜?何其礼多!”
侯友怀急切地说道:“郎君!前日郎君答应的事情,不知郎君是否有忘?”
“什么事情?”
侯友怀急了,说道:“前日,郎君答应俺……”
李善道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的话,哈哈笑道:“侯老兄,答应你的事,我怎能忘?方才所问,戏言而已!前日,我答应了你和张道长,得城以后,必会约束兵士,不得侵扰民间。侯老兄,你急忙忙的过来找我,为的就是想让我实现我的此个承诺吧?”
“正是如此!郎君,义军已经进城,鄙县满城士民,现下无不惶恐,在下敢请郎君赶紧下令,约束义军将士,千万不可侵扰鄙县百姓啊!”
李善道说道:“侯兄,你放宽了心吧,攻城之前,我就已下严令!凡胆敢侵害百姓者,我军法无情,不论是谁,断俱不饶!”令王宣德,说道,“你带上些部曲,沿城巡逻,现在就去!有违我此令者,你无须再来请示,该杀就杀、该罚就罚。”
王宣德恭谨应诺,便领他的部曲自去,还回城中,加入到拥挤入城的战士中,四下巡逻去了。
题外之话,不必多说。
问得了县衙的位置,张怀吉、侯友怀前边带路,一众亲兵驱散挡住了路的义军战士,李善道便望县衙前去。路上,问了下侯友怀,大概知道了侯友怀夺下县衙的经过。
侯友怀在酸枣县寺为吏多年,於县吏中,自然是有几个朋友的。
一则,他的这几个朋友,也是为他打不平;二则,更重要的,瓦岗义军前时大败张须陀,又闻知竟然李密也加入到了瓦岗军中,却侯友怀的这几个朋友,因亦就动了搏一搏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