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,徐录的理解,和他完全不一样?
「若它常年盘踞此地,和羽化尸同化得越来越深,二五之精养它身,它身载亡人魂,走蛟山终有一日可成小龙山,我们不可能得门路而入。」
「此地所亡之人,褪去皮囊,皆可成穴中不散之魂。」
「若它要翻山……」
「这……不可能!」张云溪最后三个字斩钉截铁!
徐录咽了一口唾沫。
他脸上同样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且对于张云溪的话,他没有反对。
显而易见,张云溪的判断和徐录是一样的。
他们都没有判断出后续,就是两者传承和先天算的直接区别?
徐录是因为本身不精通,只是符术厉害,张云溪应该已经是自身阴阳术的极限了。
「为什么不可能,这里的碑文,分明写的是剥换,而不是褪去。」罗彬提出了质疑。
他很少质疑过张云溪,因为绝大部分时刻,张云溪是准确的。
眼下,张云溪和徐录的判断首先是不准确,看到碑文之后,明明碑文都写了此地所葬之人的想法,不是那么简单的成为一个怪异之物,而是剥换!
以碑文来分析,是剥去粗犷刚老之体,幻出秀丽细软之形,人剥换后,便如同换了装束,蝉脱壳可从地入空,蚕蜕皮也可脱胎换骨。
质疑的思绪间,罗彬瞳孔再度紧缩,眼中同样惊骇极了。
他先前只是想过,这条蛇如果顺着上岭蛇过去,那它会变成什么,羽化尸会变成什么?
之所以杀意那么大,是因为想到了魃魈和袁印信,秦缺融合在一起后产生的那种异物。
现在他忽然又想清楚一点。
这种剥换,会让它们再一次蜕皮。
蛇和人,必然会分开。
一个费尽周章,弄出这种风水地的先生,不可能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。
那样一来,他们应该就不是穴中物,而是能影响山的存在?
罗彬思维很快。
张云溪则目视着他,说:「蛇可入水,却绝对不能翻山,入水是阴龙,翻山则成阳龙,它生角可成蛟,却变不了根本,这有违阴阳,天必收之,此外,物老成精,劫雷天降。有什么东西能在天雷下活下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