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却不是。
徐录就是要利用土符镇压水,就是要招来这燥土。
燥土来的形式可以有很多种,恰好路过的渣土车,恰好车头前有个不开眼的电瓶车,恰好这渣土车的司机于心不忍,没有直接把人当减速带。
这才使得车冲上拱桥,燥土镇住狂水。
金安湖,被堵死了。
水是活水,活水必然有去处。
大坝后补,而丙方被堵,活水又成了绝水。
绝水,这才会倒冲墓库?
好一个徐录,好一个杀人大黄泉。
他根本不需要打开堤坝,堤坝本身就有可能被水倾覆。
封住了金安湖,金安湖自然会找合理的宣泄口!
堤坝必被破!
「好久没画这么大一张符了,神清气爽啊。」
徐录掸了掸衣服,似是掸走灰尘,其实他衣服上也压根没灰,两人距离拱桥很远。
「见过这么大的符没,罗先生。」
徐录又看向罗彬,脸上尽是得意扬扬。
罗彬摇摇头。
「嗐,我知道你没见过,哈哈,你先天算也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,回头让我开开眼就好。」
语罢,徐录又干脆坐在地上,他从怀中拿出一小把空白的黄纸,用剩下的墨画符。
徐录画符的速度太快了。
明明画符对自身会有所损耗,徐录的符画得却像是喝水一样简单。
墨完全耗尽,徐录画出来了一大把的符。
「差不多了。」徐录舒展了一下筋骨,将符砚装好之后递给罗彬。
「我暂时借给你,什么时候我们分道扬镳了,符砚你还我。」罗彬没有伸手去接。
「这感情好,这是借,不是我索要的罗先生。」徐录眼中又是一阵兴奋。
「对。」罗彬点头。
徐录将锦布囊熟稔地挂在腰间。
「快来!」他说着,又匆匆朝着金安湖的丁方疾跑。
罗彬紧跟着徐录。
半小时的路程,跑了约莫十来分钟。
等到堤坝边儿上时,已经瞧见水漫过坝身,上边儿的柳树歪歪扭扭。
轰然一声闷响,地面都抖动两下,大坝破开了几条裂隙,水宣泄而出!
整个金安湖,浮上了一丝肃杀与冰寒!
月亮浮出夜空,映射在水面上,天空的月正常,水中的月却带着一丝妖异的黄色。
湖中一处方向,湖岛屹立。
本身那里是暗沉的,此刻却像是亮起了不知道多少烛火,又有了光。
本能,让罗彬握住了五雷杵,分外警惕。
「你怕空安下来吗?」
「他下不来的。」
「其实我希望他成凶尸恶鬼,你不也一样吗?」
「他那么喜欢那座寺庙,就在那里当鬼,也让他坐几十年牢。」
徐录一点儿不带怕的,耸了耸肩,又说:「活着的空安让我颤栗,死了的他,可别想把我怎么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