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金安湖,并非上湖岛的码头,而是在一处堤坝上。
整个金安湖大部分都是天然生成的,即便是环湖的护栏,都只是依循着本身湖边路面修建。
这处堤坝却截然不同,尤其是堤坝上种的树,是柳树。柳虽然为木,但五行却属水,能柔化水煞,更有留住气的效果,只是民间多认为柳树招阴。
「这里就是丁口了,拦水种柳,气存于湖,布置这个风水局的人有点儿本事。」徐录目光扫过柳树,又眺望远处。
「罗先生,你确定他们能把所有人都带走吧?除了空安半死不活留在那里,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留下,不然我们造的可是杀孽,非有必死之道的人如果杀了,那问题可就大了。」徐录问。
「他们都是和尚,扫地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罩灯。」罗彬回答。
徐录话有一些多,有一些啰嗦。
他又不是那种见什么说什么的啰嗦,而是任何事情,都喜欢用风水给你解释上一两句,又考虑一些事情是否能妥善处理好。
不像是罗彬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,他总不能不让徐录说话,况且徐录的话,对他来说也有一些提点作用。
并非徐录的阴阳术超过他多少,是因为罗彬的角度不对,他从来没有真的「正视」过先天算,只是在需要用先天算的时候去想,不是说以先天算来思考事情去怎么做。
正因此,对于应用风水,他还是匮乏的。
他只是能看,能简单的分析,用,就很吃力。
正因此,他知道倒冲墓库杀人大黄泉,刻板的知道怎么破解风水,更改风水,但却不知道怎么实操。
徐录,要操作这个风水。
这是一个绝佳的观摩机会。
罗彬思绪间,徐录正离开堤坝,继续往前走去。
他收神,立马跟上徐录。
「其实这地方还有问题,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我等不及回山门,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死了,还依旧要去找那个疯僧吗?」
徐录又开始了。
罗彬摇头,表示不知,他没多说话。
徐录长舒一口气,才说:「他捉了那么多人,按理说,应该被发现的,他可以瞒过佛寺,瞒过监管道场,瞒过冥坊组织,因为这些地方本质上不管这样的事儿,可有个地方要管,空安不应该瞒过。」
「我一来是的确不想再有人遇害,二来我是想知道,究竟是那个地方失职,还是说空安有什么本事,真的能瞒过日巡和司夜,要知道它们是城隍庙的阴司,人死了没有过界,它们必须找。」
信息量来了,罗彬开始记。
「这件事情依旧没有个定论,我心里一直就有个疙瘩。」徐录明显心有芥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