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情绪,荡然无存。
最后萦绕在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不可能!
可事情实打实就那么发生了,情花果没有控制住罗彬,他失策了。
本来想给罗彬服丹,套出一切话。
现在非但没有成事,甚至……还丢了两截手指头。
血如注的往下淌。
袁印信颤巍巍地撕下腰间一块布,捂住指头的伤口。
噗的一声,是罗彬吐出了一大口被唾液软化的肉糜。
肝脏的味道腥甜而厚重,肺叶使得肉糜有种弹软感,肾脏好像是脆的,脾脏绵,心则使得肉糜有力。
罗彬心还在颤。
他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冒出这样一番话。
他整个人的血都在往头上冲。
吐出肉糜,他并没有吐出口中两截手指头。
往下一吞,喉咙一咽,手指像是卡在了食道里,很难受,再用力滚动喉结,吞咽唾沫,硬物感彻底消失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袁印信发笑。
随着笑容,身体在微颤,双脚悬空,踩不到地,两脚羊顶着身体,痛感更强烈,罗彬却仿佛不知道疼痛。
袁印信脸上的所有情绪,全部消失不见。
他再走到那五头顶着脏腑的两脚羊面前。
他再度打开肩头一个包袱。
他取出来的,似是一件衣裳。
乍眼一看,这像是连体衣。
再仔细一看,却发现这是一张皮。
皮前边儿没有任何损伤,后边儿有开口,就像是那种老式的连体雨衣。
袁印信将那皮套在了身上。
罗彬几乎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