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猎取那人身上的标记,就是他留在竹林院外的标记。
只不过,他会跟到这里来,是因为冥冥中又感觉到了一个标记。
他明明没有留下两次标记才对啊?
夜色,过度静谧。
蟒袍身影总算站起身来,却朝着另外一个帐篷走去。
帐篷内,陈仙仙蜷缩在油灯下,她一直在微微发抖。
先前,她真的拼了。
好像……真的有用……
只不过,这太惊悚了。
和姐姐生活那么久,她知道邪祟吃人的恐怖,可真真切切要引那么多邪祟来看她,那种惶恐,她还是压抑不住。
她同样没看见,有机玻璃的窗户上贴着那张铁青泛白的死人脸。
她只觉得,这夜,好难熬啊,怎么这般漫长?
许久,许久。
蟒袍身影再度起身,他擡起手来,成了一手握着玉圭,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,那里空空如也。
随后蟒袍身影朝着北面走。
他步伐十分缓慢,良久,才总算消失不见。
……
……
依旧是山顶。
依旧是那块花圃。
那张绝美,不施粉黛,素面朝天,却依旧惊为天人的女子脸,带着一丝丝的迷惘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