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抬眼望去。
只见永安宫的宫门处,甲士如潮。
最前的是东宫卫,是太子赵珩的嫡系;
紧随其后的是御卫亲军,黑甲玄盔,是皇帝亲军;
甚至还有一部分身着青甲的禁军六卫士兵,手持长刀,沉默地列在两侧。
所有人将整个永安宫的外殿,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不可能!”
赵瑾目眦欲裂,提剑指向人群,“禁军六卫早已归我节制!你们敢反?!”
“二弟,你错了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。
太子赵珩的身影,在李若谷、林川等一众朝臣的簇拥下,缓步走了出来。
他依旧是一身素色朝服,面色平静,与赵瑾的癫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张指挥使遭五雷轰顶那日起,天意便已昭然。”
赵珩朗声道,“孤当日便下密旨,禁军各卫将官,凡效忠大乾、认我朝纲者,无论此前曾与何人结交、有何过错,皆可赦免。”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道:“五雷诛逆在前,孤的赦令在后。那些将官们亲眼看着张指挥使、周启年之流,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,谁还敢逆这天意,逆这朝纲?”
赵瑾的脸色骤然惨白。
太子借天意之名,轻飘飘一道赦令,便瓦解了他筹谋许久才拉拢的禁军六卫。
此刻围在殿中的禁军,哪里是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