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踏上城头,便立刻寻找任何可能的缝隙。
一名死士看准了盾牌阵的一个微小空当,猛地窜出,一刀劈向一名年轻士兵。
“小心!”
旁边的老兵眼疾手快,猛地将盾牌往上一抬。
“铛!”的一声巨响,挡住了这致命一击。
但那死士力道极大,老兵被震得手臂发麻,盾牌阵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缺口。
“去死!”死士怒吼着,第二刀接踵而至,直劈老兵面门。
“砰!”
一声比金铁交鸣更加沉闷恐怖的声音响起。
不知谁搞来一把铁锤,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死士的脑袋上。
头颅像是被砸碎的西瓜,头盔连同头骨瞬间凹陷下去,整个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出手的,正是独眼龙。
他扔掉战刀,单手提着铁锤,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。
“砍不动就给老子砸!砸碎他们的骨头!”
他咆哮着,一锤抡出,又将一个冲上来的敌人砸得胸口塌陷,口喷鲜血倒飞出城墙。
“砸碎他们——!”
独眼龙的疯狂,彻底点燃了所有左卫士兵的凶性。
城墙与吕公车的连接处,这短短数尺的距离,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。
吴越军的死士悍不畏死,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,左卫的士兵则依托着铁盾防御,拼命用刀砍,用枪捅,死守不退。断肢与鲜血齐飞,惨叫与嘶吼交织。
而城墙下,积聚的吴越士兵越来越多。
几道云梯搭上了城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