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众臣中,也有坚决反对之人。
“不可!”
一声怒喝,如平地惊雷,炸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掌礼制的张老尚书须发戟张,盯着李若谷,怒目斥道:
“摄政王,位同亚君,与君王何异?无陛下明诏,无太后懿旨,仅凭臣子一言便可定夺?此例一开,祖宗法度何在!国将不国!李若谷,你此举与怂恿殿下谋逆,有何分别!”
李若谷转身怒视:“张大人!陛下昏寐不醒,你我去何处请旨?莫非等到城破之日,逆贼的刀架在脖子上,你再跟他们讲祖宗法度吗!”
“祖宗法度便是国之根基!根基若坏,大厦倾颓!”
“社稷都要没了,还要根基何用!你这是迂腐误国!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怂恿殿下行篡逆之事!”
“那你去盛州城外,跟那十几万叛军讲一讲!你去问问他们,认不认我大乾的祖宗!看他们的屠刀,会不会因为你口中的法度,就变得不利索!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张尚书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我强词夺理?”李若谷上前一步,“我看是张大人你抱着祖宗牌位,想等着叛军杀进这太和殿,再跟他们同归于尽,全你一个忠臣的美名吧!”
“放肆!”
“迂腐!”
“乱臣贼子!”
“皓首匹夫,苍髯老贼!”
眼看两位老臣就要当殿上演全武行,殿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。
支持者和反对者相互攻讦,唾沫星子横飞,斯文扫地。
角落里,一位武官嘟囔了一句:
“再吵下去,吴越王都该打进宫里来,请各位大人喝登基酒了。”
“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