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极轻勾唇,“你猜古嵬的那些徒弟,为什么一直没跟你们联系?”
任隽一怔,“你……”
沈天予道:“你还是太年轻,虽然城府深,但是缺少历练。你能想到的,我自然也会想到。给荆戈疗伤,否则你们以后休想离开茅山。”
任隽仰头大笑。
笑了好一阵子,他看向沈天予,“你该不会真以为盛魄的术法,就那么解了吧?你们留一手,我们自然也会留一手。每到月圆之际,盛魄会头疼欲裂,且一月比一月加重,最终头疼而死。”
沈天予眼神冷下来。
他身形倏地前移,修长手臂一伸,右手瞬间掐住他的脖颈。
他侧眸,逼视古嵬,一字一顿,“马上救荆戈,否则他死!若再留一手,他死两次!”
古嵬眯起细长的眼睛,打量沈天予,又去看任隽。
若他治好荆戈,这帮人自然会带他去治盛魄。
解完这两人的毒,他怕是只剩死路一条了。
不治的话,他还能活命。
见他犹豫,沈天予掐住任隽脖颈的手指开始用力。
任隽费力地握住他的手腕,想从自己脖颈上挪开。
他是读过几年军校,但跟修行二十几年的玄学天才,肯定不能比。
脖颈巨疼,气上不来,任隽觉得呼吸困难。
因为缺氧,他大脑开始发晕,意识模糊,脸和脖颈、嘴唇渐渐发紫,他开始心悸,想咳嗽,却咳不出来。
他看向古嵬,声音憋闷嘶哑,“还愣着,干什么?还不快救荆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