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色不太对,阿姨安慰道:“快要做新娘子了,你开心一点。新郎这么俊,怎么不高兴呢?”
元瑾之不想说话。
压根不同频。
平时她和沈天予说话,沈天予也总是不回话,可能就是她和阿姨的感觉吧?
修行的人注定和她这种世俗之人没有结果。
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是爷爷元伯君打来的。
元瑾之心情越发烦躁,直接挂断,关机。
她怔怔地抱着婚纱照,从朝阳初升坐到夕阳靛紫。
早饭没吃,午饭没吃,晚饭也不想吃,肚子空空如也,可是她感觉不到饿,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,那忧伤很静很薄,像薄薄的刀片在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。
书房门外又传来脚步声,比钟点工阿姨的脚步声要重。
哥哥已经出国走了。
父母在金陵。
不知道是谁,元瑾之也没心情想知道,反正肯定不是沈天予。
沈天予步伐一向翩翩如鸿。
很快,门从外面推开。
一位高大魁梧的老人走进来,国字脸,浓眉大眼,一脸官相,不怒自威。
是元伯君。
元瑾之眼皮都没抬,仍旧抱着相框坐在地板上。
元伯君扫一眼满屋的相框,见是她和沈天予的婚纱照,眼底不由得生出些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