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时涌出凄清的感觉。
天知道,他打出生起便乐乐呵呵,何曾有过这种感觉?
返回病房,施诗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。
顾楚帆急忙问:“怎么了?”
施诗有些难为情地说:“尿袋,可能满了,帮我,找个女护工。”
顾楚帆道:“好。”
刚要转身,听到施诗含糊地说:“算了,你照顾我吧,你是我,男朋友嘛。”
若没有白忱雪,顾楚帆自然会照顾。
可现在他总感觉自己这样不方便,那样不方便,这样要避嫌,那样要避嫌,束手束脚。
但他还是将施诗的尿袋换了,换之前打电话问了护士怎么换。
等到施诗能进食时,顾楚帆小心地扶她坐起来,喂她喝粥。
喂到第四口,施诗睫毛眨动,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甜。”
顾楚帆笑,“没放糖也会甜?”
施诗重重地应了一声,表情有些娇憨,“男朋友,喂的,甜!”
顾楚帆唇角上扬,忽然想起,他前些日子追白忱雪,自称男朋友,喊她雪儿,雪宝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就这么被迫成了渣男。
一碗粥喝光,施诗盯着顾楚帆帅气矜贵的脸,“靠过来,我有,悄悄话,对你说。”
顾楚帆将脸靠近她的脸。
她脖子里带着颈托,他得抻长脖颈,配合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