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荆鸿来到茅山真人的道观,沈天予道:“先给楚帆解决他的事,我拜师不急。”
荆鸿瞥他一眼,“楚帆的事不急,反正他跑不了。我们先拜师,拜完师,你就不能反悔了。”
沈天予总觉得好像有更大的圈套,在等着他。
但是荆鸿的路数太野,连他都难以推测。
他随荆鸿来到一间类似于会客室的房间。
此间房内虽然布置简洁,但家具是有些年头的红木家具,皆为名贵古董。
茅君真人着一袭尊贵紫袍,手持拂尘,端坐于座椅之上,头戴道冠,道冠镶温润具宝光的白玉。
沈天予暗道,老道爷倒是挺讲究,连平日舍不得穿的紫袍都穿上了,还戴了从未戴过的白玉道冠。
房间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,是之前随他前去泰柬边境捉拿古嵬的道长。
顾楚帆也在。
其他皆为生面孔。
荆鸿递咳嗽一声,高声道:“沈天予,你可愿意拜于茅君真人门下,成为他的俗家弟子?”
沈天予心道,不愿意能行吗?
费尽心思,挖了那么大的陷阱,让他往里跳。
沈天予看向茅君真人。
茅君真人抬手捻着颔下白须,笑眯眯地说:“天予,你根骨天生不凡,远胜于荆鸿。贫道早就想收你为徒,奈何你和独孤感情深厚,我不好冒昧。今日能得此机缘,收你为徒,是老朽儿的福气。”
众人皆惊讶。
茅君真人道行高深,多少人为了拜于他门下,挖空心思都无门。
可他对沈天予的态度,却如此谦逊。
语言是一门艺术,茅君真人区区几句话,打消了沈天予心中逆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