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洗着,隔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他听到荆鸿说:“哥们,你也在冲冷水澡呢?我们这叫难兄难弟,天生就该做亲家。”
沈天予不应,心道,真是阳魂不散。
洗个澡,也不得清静。
听到荆鸿又说:“楚帆的阳气渡得差不多了,你抽个时间,我们去趟茅山,找我爷爷,帮他处理一下,还有你要拜师学艺的事,也跟我爷爷提一下。我真是为你们顾家操碎了心,就这样,你还成天嫌弃我。”
沈天予仍然不应。
他不是嫌弃他这个人。
是嫌他的处事方法,嫌他成日黏着他,时刻提醒他要把女儿许给他儿子,紧箍咒一样。
荆鸿抬手拍拍墙壁,“亲家,亲家?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听到请回答。”
沈天予不答,闭目,微微仰头,淋着温水。
水淋在他修长玉白、薄肌分明的身躯上,秀色可餐。
荆鸿道:“你再不吭声,我穿墙而入了啊,我们茅山一派的穿墙术,也不是吹的。”
沈天予这才淡嗯一声。
荆鸿笑道:“矫情!”
他往身上打沐浴露,又说:“亲家,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稀罕你呢?该不会前前世我辜负过你吧?”
沈天予懒得听他瞎扯。
他关上花洒走出去。
擦干净身上的水珠,换了身衣服,出门来到卧室,元瑾之又睡着了。
怀孕后,她特别爱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