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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她面无表情地抬脚,毫不节力地端向棺材。
“咚”的一声响起,顾綺野微微地愣了愣,而后乾笑了一声。
他看著尤芮尔的背影,没好气地问:“你就不怕那个两百岁老太婆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,然后把你吃了么?”
“不这样叫不醒她。”说完,尤芮尔转身走出中间通道,就像一只干了坏事就走的小猫,步伐轻盈而淡漠。
她忽然挽了一下顾綺野的袖子,把他拉向舷梯,又很快鬆开,“不想被她吃掉,我们就快走吧。”
顾綺野耸耸肩,老老实实和她一起下了飞机。
刚下舷梯,他突然听见飞机上那具棺材传出了震鸣声,棺材板被挪开了。看样子那个黑髮红眼的哥特裙少女已经出棺了,从这阵动静可以听得出来,她的起床气不小。
顾綺野和尤芮尔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寒气,汗毛竖起,於是头也不回地朝著大阪机场的出口方向走去。
“对了,我之前听他们都叫你『三无少女』,所以我就上网查了一下定义,有人说『三无切开都是黑』,看来是真的。”顾綺野感胃地说。
“我並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三无,这只是漆原琉璃隨便给我取的代號而已,”尤芮尔说,“恰恰相反,我的小心思很多。”
“好的好的,对不起,我之前还说你像机器人。”
“不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“我以后会儘量照顾到你的小心思,不把你当机器人看。”
“好的,原谅你了。”尤芮尔淡淡地说。
两人一边聊著一边离开机场,来到了大阪的街头,用於接送的专车都已经被其他人乘走了,他们只好打了一辆黄色的计程车,前往大阪的异行者协会官方大楼。
他们乘上玻璃幕墙电梯,透过玻璃向外望去是盛夏的一片晴空。
白色的飞鸟穿梭在云天之下,电线桿和霓虹灯牌隨处可见,密集得好像牌桌上隨手摊开的一副扑克。大厦的led屏幕上闪烁著日本艺人“新田真剑佑”代言的戒指gg。
轿厢里寂静一片。两人並肩站著,却沉默不语,玻璃幕墙被夏日阳光照得熠熠生辉,就好像夕阳下的海面。
顾綺野扭头眺望著大阪的街景发呆,尤芮尔则是低头玩著平板电脑,时而抬头,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他的侧脸。
“对了。”尤芮尔忽然开了口。